超越理性的四骑士:马克思、爱因斯坦、尼采与弗洛伊德
当商人们把意大利的佛罗伦萨造就成欧洲最富裕的城市时,文艺复兴到来了。商人城市的发展才能孕育出对人的思考,例如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思考的重要问题“如何使人成为有用的公民”只有在城市中才能去思考。
但是城市不仅能够产生对人的思考,也产生神学,因此也是宗教制度的基础。正如恩格斯指出:“近六百年以来,一切进步运动都起源于城市。”美国著名城市学者刘易斯·芒福德指出城市的功能是“化力为行,化权能为文化,化腐朽为神奇。”所以为什么城市重要,就在于资本主义生产要提供这种生产关系背景,而中国对城市还是一种“官员城市”,不是为经济服务的。
简单的说,文艺复兴可以概括为【人性的思考】;宗教改革可以概括为【人权的思考】;启蒙运动可以概括为【理性的思考】。例如笛卡尔提出的“我思故我在”,这个也可以翻译成“我知道我所想”,即排除一切,怀疑一切,以事物本身和直接经验独立的思考。
从广义去看,自文艺启蒙开始的这一历史过程都可以称为自由主义发展的过程。但它的含义被不断扩充,例如自然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等都是在这个基础上的发展,不是对自由的否定,而是扩充,因为理性思维远远不能认识问题。
我们可以看到,四位对当今世界有深刻影响的思想家—马克思、爱因斯坦、弗洛伊德、尼采—从不同方向对人类理性发起了冲击,并取得了决定性的理论成果。在科学和理论层面彻底摧垮了理性的千年大厦。正如德国数学家克莱因对爱因斯坦理论成就的感叹:“没有理性,只适用于天才。”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其它三位。例如霍布斯鲍姆对马克思的评价:“伟大的历史主义直觉的作品。”
爱因斯坦忠告全世界科学工作者“我们一定要注意,切不可把理智奉为我们的上帝。”由于政治是理性的、意识形态的这一基本特征,爱因斯坦强调科学家们“在他们的公开宣言和任何其它的各种活动中,必须永远不容许自己被利用来为政治激情服务。”
《共产党宣言》指出:“共产主义要废除永恒真理,它要废除宗教、道德,而不是加以革新”。这个意思是告诉人们,统治阶级要想实现和维护自身的统治,就必须借助理性,即善良的言论、美好的愿望、高尚的价值观构成的意识形态实现对人们的奴役,也就是表现出,为人民、为历史负责、愿望特别好、为真理现身诸如此类下三滥思想。也就是《共产党宣言》批判的:“他们不代表真实的需求,而代表真理的需求,不代表无产者的利益,而代表人本质的利益,即一般人的利益,这种人不属于任何阶级,根本不存在于现实界,而只存在于云雾弥漫的哲学幻想的太空。”这就是统治阶级的秘密。因此告诫人们,绝对不能被动人的词句儿迷惑。
对资产阶级的批判就是批判他们的这种幻想和说教,即不允许在资本主义时代形成新的“三位一体”的统治。但只要资产阶级不对无产阶级进行说教,即形成新的理性王国,那么无产阶级就应该始终支持资产阶级,正如马克思指出的:“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是社会生产的最后一个对抗形式…因此人类社会的史前时期就以这种社会形态而告终”。
古代的、封建的、资本主义的在马克思那里都称为“史前时期”,然后才是人与自然统一的历史时期。那时候的人,看今天的科学、伟人就跟我们看猴子一样,所以尼采说:“后代会以巨大的嘲笑和同情看待这个时代和这个时代的人。”因为史前一切过往伟人,在他们看来都不如他们那个时代的身上一根毛有力量、有思想。理解这一点是一个共产主义者是否合格的标志。正如尼采说的:“人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是一座桥梁而非一个目的。”
马克思、爱因斯坦、尼采、弗洛伊德他们的思维方式是一样的,但是方向和广度不同,这里边马克思的格局是最大的。例如爱因斯坦所称赞的“自亚里士多德以来比任何人都有力动摇了逻辑基础的大人物”哥德尔,他的不完备定理就是马克思著作中的一个小项。哥德尔的发现就是“真大于证明”,也就是说,即使存在纯数之间的真实关系,演绎逻辑的方法也因太弱而不能证明所有这些事实。因此“真”与“证明”不是同一的,两者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个怎么理解呢?例如有一个做大蛋糕和分蛋糕的理论,就是这个悖论,马克思指出:“任何分配都是生产方式本身分配的结果。”也就是说,做大蛋糕或分配蛋糕,都不是问题所在,即不是真的,因为既不是做大蛋糕的问题,也不是分蛋糕的问题。所以所谓大数据的应用不可能得出真相,它只能证明现象。所以罗素说:“纯数学是这样一门学科,再其中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或者说我们不知道我们谈论的是否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做大蛋糕和分蛋糕是由意识形态支配的,也就是说这种认识不是立足于人的,而是统治意识,否则他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他是上帝吗?
所以在数学上,希尔伯特提出,铲除在数学中的悖论的可能的方法就是建立出无意义的命题框架。但这个数理逻辑问题的解决办法在马克思著作首次出现。所以马克思在确立共产主义命题时首先就是彻底排除意识形态,同时不允许任何组织、人、国家代表无产阶级利益,而是指出“共产主义者没有任何同无产阶级利益不同的利益,不提出任何特殊原则,用以塑造无产阶级运动。”
注意一点,马克思、爱因斯坦、弗洛伊德、尼采的思维方式是一样的,不能有集体概念,必须是独立的、活生生的个人,从个人的最基本概念出发,即人的本能理解。比如佛洛依德从性才是可能的,所以恩格斯指出马克思伟大在于“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即历来为繁芜丛杂的意识形态所掩盖着的一个简单事实: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就这么简单。但是最简单的问题却是最难以理解的,正所谓“大道至简”。
但是每个时代的统治者都想创造出一个存在物在人们头上,无论这个存在物是什么,总归是要显示出高尚的、道德的、为真理献身的、为人民谋幸福的的劲儿,“也就是说把特殊利益说成是普遍利益(马克思)”,即表现出统治阶级和统治者自我表白和自我颂扬的意识形态体系,但历史的运动就会消灭他们。
《共产党宣言》最后的实际就是指的就是这个,即统治阶级只要颂扬自己,就表明是反动的制度,共产主义者就要推翻它们,即“无产阶级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因为统治必须编造意识形态谎言,没有这个基础,他们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受人民的制约。
所以马克思指出的:“只要阶级的统治不再是社会制度的形式,也就是说,只要那种把特殊利益说成是普遍利益,或者把‘普遍的东西’说成是统治的东西的必要性消失了,那末,一定阶级的统治似乎只是某种思想统治这种假象当然也就会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