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读的自由主义：马克思与“个人”的解放

绝大多数中国人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主义，好像对中国人而言，这词儿不是什么好词儿，这就跟当年法国19世纪波拿巴率领流氓无产阶级指责不同政见都是社会主义一样，只不过在中国反过来了。中国政治理论、学术界与社会思潮的混乱，跟这个词的错误理解和使用有直接关系。

我们需要知道，像共产主义、社会主义、唯物主义、资产阶级、无产阶级、无产阶级专政、剩余价值等等那些在马克思著作中耳熟能详的词汇都不是他发明的，他只是进行重新诠释。包括马克思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他只是说过自己在主要方面是唯物的。

所以我们看到他一面批判各种社会主义，一面对自由主义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进行批判。例如亚当·斯密、马尔萨斯、边沁、李嘉图等透露出的把集体利益凌驾于个人利益之上的学说。马克思把这种错误的思想颠倒过来，而是指出没有个人自由就没有集体，集体只能是由自由人组成的联合体。

在马克思看来，这些自由主义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说这种话就是对无产阶级利益和人的自由的漠视。例如亚当·斯密指出的：“有智慧和有美德的人乐意在任何时候为了他那个阶层或社会团体的公共利益而牺牲自己的私人利益。他也愿意在任何时候，为了主权国家的更大利益，而牺牲自己所属阶-层或社会团体的利益。”还有马尔萨斯说的：“人没有要求他最少一份食物的权利”。马克思认为这些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根本没有理解现代经济学，马克思认为只有理解个人，并站在社会关系角度才能理解。这就是现代经济学的规范—“方法论中的个体论”。所以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萨缪尔森指出：“现代主流政治经济学，是在斯密、马克思和凯恩斯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并得了进展。”

正如伏尔泰说的：“一个词用在错误的地方将毁灭最美妙的思想。”那么错误的理解这些词，也必然会导致理论内容被肆意扭曲，比如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被赋予了道德含义后，就很容易被落后的文明利用。实际完全不存在道德含义，因为历史不是靠道德发展的。

列宁说：“马克思是19世纪人类三个最先进国家里主要思潮的继承人和天才的集大成者，这三个主要思潮就是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以及与法国一般革命系统相连的社会主义…这些观点总和起来，便构成了作为世界各文明国家里工人运动和纲领的现代唯物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这个解释是不确切的，严格说，不符合马克思的理论所展现出的思维结构，或者是命题结构，因为这种理解导致命题结构变小了，就是俗话说的格局小了。

马克思实际上是人类思想之大成的理论成果，绝不是某类学说或者是政治派别的思想。这个问题简单说，就要理解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历史，这种商人所推动的历史性变革。